秋千-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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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当博君一肖遇上忘羡(2)

【当忘羡遇上博君一肖】第二季

来了!希望下一章忘羡和博肖就能碰上哈!

不过先申明:这仅仅是根据阿令写的,并不是原著哈!

一夜的雷雨交加,似乎冲刷走了轻浮在空气里的尘埃,留下一片清新盎然之意。次日的暖阳慵懒地攀上万里晴空,烘得人心也像清晨小贩烙起的烧饼,一点点膨胀开来,漂浮在半空,只觉两脚轻快,仿佛下一秒便要腾云驾雾,飘然成仙那般。


没人再记得昨夜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眼里尽是些人间美好。


街头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从薄如蝉翼的纸糊窗里溜进来的艳阳,烤得魏婴焦躁难安,就算是在梦境里也颇觉一阵燥热。睡意渐浅,梦乡渐去,终于是在街头巷尾的日益喧嚣的叫卖、吵闹声里彻底醒来。


他动了动僵直的脖颈,发出了一夜惊恐过后的酸涩感,魏婴抬手拍了拍隐隐作痛的脑袋,不出意外地从额头抹下一手细密的汗珠,在自己的麻质长袍上蹭了蹭。


终于是睁开眼,光线晃得他有些晕眩。大概是天渐亮时才迷糊睡去的关系,他只觉昏昏沉沉,但想继续睡下,却也是睡不着了。艰难地坐起,就好像一只趴在了嫩枝上的肥大菜虫,蠕动着以努力维系平衡。


“昨夜十八道惊天巨雷啊!啧啧!到底是哪位神仙大人在渡劫呐?”


魏婴如是想着,穿上黑靴,只觉肚皮饿得直叫。从胸口的衣兜里摸索了好一阵,却是半个子儿都掏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回云深不知处去看看小古板吧。”


每次云游四海几十日后,山穷水尽的魏婴便会乖乖地回到云深不知处,养尊处优几日,方才重新上路。


“顺便可讨几坛天子笑”,看到案几上几坛喝空了的酒坛,魏婴嘟囔着,“出了姑苏,可是再也喝不到那么好的酒了。”


想到这入口浓厚、回甘香醇的天子笑,魏婴便是头也不晕,肚子也不饿了。每个细胞仿佛都已经浸润在琼浆玉液里那般快乐起来。


果然是无酒不欢的逍遥侠士。


出了酒肆,魏婴牵着小苹果,一路潇洒踱步,时而陪街上成群打闹的小孩儿疯玩儿一阵,时而摆弄摆弄沿街铺子的小玩意儿。好不逍遥自在。


“快来看看啊!夷陵老祖的亲题符咒,可驱赶邪祟,保一世平安。”


魏婴闻声而去,逗趣地翻了翻厚厚一沓粗制滥造的鬼画符,调侃道:


“老板,您可见过夷陵老祖本尊呐?”


老板见是来了生意,自是夸夸其谈,殊不知却是班门弄斧的跳梁小丑:


“当然!当然!”


“那快说与我听听,这夷陵老祖究竟长成个什么样子?”


“那可是穷凶极恶的长相呐!怒目圆睁,大如铜铃,却连眨都不眨一下;鼻梁高挺,却是个能勾人魂魄、摄人灵识的鹰钩鼻;最恐怖的莫过于他的嘴巴,嘴角下垂,这笑起来却是比哭还难看呐!还有满口黄牙……“


“诶!行了行了行了”,见这厮越说越是离谱,魏婴没好气地打断他,“夷陵老祖明明颇为英俊的好嘛!各仙家子弟里,若是非要评个”美男子“,夷陵老祖排了第二,谁敢称第一的!”


“说得和你见过似的……”


小贩白了魏婴一眼,“你究竟是买还是不买了?”


“不买!不买!”


斗嘴的间隙,几里开外,一个身披外红内黑绸缎斗篷的身影掩在了转角的铺子旁。斗篷上巨大的帽子盖在头上,投下的黑影全然盖住了他的脸。


只见这男子抬手,一只满是脓疮、溃烂的手,随意地涂抹了半透明的乳白色药膏,让这创口显得更加溃烂腐朽,不用离得很近,光是望见这个皮开肉绽的模样,便能自行想象出夏日炎炎下,酒肉腐烂的恶臭味道,钻入鼻尖。就如同光是看见了九年陈醋,便会自动分泌出唾液来。


这只手把斗篷稍稍抬起,眼睑以下都遮以黑纱,在沉重的鼻息下吃力地起伏着。他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见这白色眼眸里满是血丝,简直与那铁匠铺烧得滚烫的铁浆无异,眼眸更像是被铁浆灼烧过那般透着凶恶的模样。


“魏……无……羡……”,


恶狠狠地吐息把黑纱顶起,每一个字都是被捶打了千百遍后从咬紧地齿缝里踹出来的,


“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男子愤愤地甩下手,甩开身后的长袍,转身而去。彻底消失在街角的人群里。


魏婴无意地向黑影藏匿的街角方向望去,却是早已归于平日的喧闹攒动。他泰然自若地回过头,冲着小贩哼哼了几声,指尖灵活地转着陈情,牵着小苹果留下个不屑的背影离开了。


另一边,云深不知处日出而作的蓝湛,早已端坐于案前,翻看起了比往日多出好多的卷轴。尽是仙门众家报上来的邪祟作恶之事。蓝湛也自觉怪异:


这一夜之间,何来如此多的邪祟?


方才半日光景,蓝湛已经阅完了所有卷轴。邪祟作恶共报上二十一起,部分被有能力的仙门世家自行镇压,余下十四起,则需蓝氏出面,以平定祸乱。蓝湛很快便分出轻重缓急,派人去禀报各家,定能在五日之内定这祸乱。


只不过,这背后必然有更大的阴谋在作祟,要想查出这,恐怕就不是如此简单了。


正当蓝湛略抚七弦琴以平息调绪,却是一弟子火急火燎地来报:


“蓝……蓝二公子……”


气喘吁吁的模样愣是连一句话都说不明白,一看便知是从山脚下一路狂奔而来。


蓝湛斜眼瞟过他一眼,是在责备他忘却了蓝氏的沉着雅正、遇事冷静。手上没有停下撩拨琴弦:清雅悠长的琴声,融进了青丝袅袅的檀香里,古琴的音色带着特有的轻盈质感,好似雨珠打在翠绿的荷叶,灵动地跳跃几下便顺着圆润的弧度,“啪”一声落进了池塘。


那弟子便是赶忙平了平心神,冷静些许,才继续道:


“弟子在镇压邪岁途中,偶然遇见了一男子自缢于同一家酒肆。本觉是受不住生活所压才出此下策、无足轻重,却发现,那人是……”


琴声骤停。


蓝湛抬眼,盯得那弟子虽无犯错,却也是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直视,作揖而言:


“是……温逐流。”


蓝湛依旧是面无表情,可右手的指尖略微地抽搐了一下,琴弦发出一声极轻的尾音,却又在转瞬间落作沉寂。


“尸体带回来了吗?”


“在偏厅。”


“知道了,下去吧。”


“是。”


温逐流?自缢于酒肆?


自打射日之征,魏婴杀了温逐流。掐指算来这肉身尸骨早该是被恶虫蛆蝇啃食殆尽、融进了泥土里,灵识也应是幻化成了最金贵的养料,滋养出的灵草灵木也该有齐腰高了。


蓝湛这才觉得那日兄长训诫之言,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从邪祟频频作恶,到温逐流的出现,显然,一盘大棋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局了。


蓝湛收起七弦琴,握上避尘,便去查看尸首。脑海里杂乱无章地排布出了无数种可能,却最终落得一个念想:


“魏婴,望速归。”


到了偏厅,云游归来的叔父已经在尸首旁仔细端详。


蓝湛一作揖,便走到叔父身旁,望着这尸身只觉好生诧异:


这温逐流,游侠出生,修为与灵识自是极为高深,死后需要耗费数年才能让灵识渐散。可现今,尸首虽凉,但仍未开始腐烂。可离他不足一尺,却已经感知不到丝毫灵力。


蓝湛见那腰腹处渗有暗红色的污迹,边缘已经凝结为硬块,而中间却略泛出些光泽,好似还未干透,便伸出二指朝着那可疑之处,在空气中轻轻地一挥,这衣衫便是被撕扯着掀开了去。


下腹皮肉已经溃烂长蛆,肠子也依稀可见。随着扯开的衣衫,一阵腐臭四溢开去,蓝湛稍稍撇了撇头,叔父用手略挡口鼻,更是因这般惨象频频摇头。


“没想这’化丹手’,竟也是落得此般下场。”


叔父颇为唏嘘。


“罪有应得罢了。”


蓝湛冷面言道,周身散出的寒气更甚了一些。他闭上眼,脑海尽是魏婴为救江澄自甘剖丹。他至今都无法想象,一个仙门弟子,受尽肝肠寸断之苦,却还要亲眼望着毕生灵力逐渐落寞,最终归作一谭死水。


若不是温逐流,若不是江晚吟,魏婴又怎会……


那年,魏婴为报血洗莲花坞之仇,便是亲手虐杀了王灵娇、温晁、温逐流三人。因是云梦家事,外加魏婴对三人恨之入骨,蓝湛便是任由他去报复,只知三人死相极为惨烈,却不知具体为何。


如今看来,魏婴是为报江澄失丹之仇,便将温逐流的金丹也化去了。


“想必是发现自己被化去金丹、灵力尽失,自觉无力于世,方才自缢于酒肆。不过”,见这伤口腐坏程度,不过数日,叔父皱眉思索:


“这早该是陈年旧事,为何又会以此般形态,出现于今日?”


“不知。”


蓝湛低垂着眼睑,理不出头绪。叔父亦是摇头,但二人自是深谙:此事必有蹊跷。


“我会亲自去查。”


“还要小心。”


不多久,魏婴牵着小苹果也算是晃晃悠悠行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入口,随手一画符,便破了结界,大摇大摆地踏上了云深不知处的地界。


入口处悠长的步道九曲通幽,常年温热的气候也让云深不知处的植被四季郁郁葱葱。入口转角处,满是山竹的土坡后,又是那个红袍黑影。竟是一路尾随至此,直至见魏婴进了云深不知处,方才打算掉头离开。


魏婴哼着曲儿,转着陈情,怨着小苹果好吃懒做,眼神却是精明伶俐,眼珠子提溜一转,便斜眼瞧见了土坡后一个满是污迹泥泞的鞋尖。暗自冷笑却不道破,便故作恣意盎然地继续踱步向前。


一路走到静室,蓝湛见了魏婴,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稳稳妥妥地放回了肚子里。魏婴见他要远行的模样,外加一路尾随自己的人影,便能猜出个一二:多半是又要天下大乱。


“你我一同下山。”


没等魏婴开口,蓝湛便如是说道。天下将乱之时,蓝湛定是要将魏婴护在自己身边的。


“可……可我,自打今早一睁眼,便是什么都没吃诶……连天子笑都没……”


蓝湛从床底捧起两坛天子笑,连着案几上早让人准备好的干粮,塞给了魏婴。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他,便下山了。


日月交替,夜幕渐浓。


而另一边,肖战却也是心神不宁:


一天忙忙碌碌的工作和惬意温馨的晚餐本已让他全然忘却了昨夜的梦魇。可当他黏着王一博,安安稳稳地再次踏入梦乡,那个激烈恐惧的梦,便是又回来了:


漫天横飞的黑色煞气,直冲肖战而来,近乎要撞上之际,却又顷刻间向别处逃窜。


肖战不受控制地抬手,慢慢伸向那个近在咫尺、面目狰狞、狂笑不已的薛洋。恐惧让他浑身战栗。他的指尖刚刚触到薛洋的面庞,便是一阵冻彻骨髓的寒气直逼心头。


肖战奋力地想撤回手,却是无济于事。继续向前的右手一下子就穿破了薛洋的皮肤。他好似水汽凝结而成的海市蜃楼,好似一个用投影仪打出来的幻象。


薛洋的人形,竟是轰然幻化作一颗颗随风游走的浮沉。


不由肖战有任何反抗的,一个巨大的力量转瞬间将他彻彻底底地吸进了眼前这团虚影。


天旋地转。


肖战在混沌、在黑幕里不知旋转翻腾了多久,望见了一道极其微弱的亮光。他眯着眼睛,竭尽所能地想将它看真切。亮光一点点汇笼、放大,直至彻底掀开夜幕,他踏进了一片晃眼的白昼。


一切逐渐变得清晰,肖战方才看清:


是观音庙!


肖战但见自己一掌便推开了一尊似曾相识的棺材盖板。更多的黑煞之气腾空而起,托着那枚被魏婴封印的阴虎符窜入万米高空。而当煞气泄尽,却是两个人影蹿腾而出:


金光瑶和聂明玦!


说时迟那时快,聂明玦握着刀霸直直地刺向金光瑶。当聂明玦裹挟着一阵劲风从眼前飞驰而过,肖战看到他的脖颈里已然没有了缝合的模样。


正当刀霸几乎要刺到金光瑶的眉心,肖战见自己抬起的右手一把抓过金光瑶的右肩,蹬地腾空而起,撞倒了成排的蜡烛灯架,撞破了厚重的纸糊木窗,到了观音庙外。


最让他心生恐惧的一幕终归是出现了:


他抓住金光瑶的那只右手,在小指上带着一个黑色皮质指套。


“不!不!”


肖战拼命地摇头,那手却是死死抓住了金光瑶如何都不放开。


“肖战!肖战!你醒醒!肖战!”


肖战一下子睁开眼,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险些就撞到了凑在跟前、同样焦急惊恐地王一博。脑袋上的冷汗几乎是水柱那样淌下来。


“到底怎么了?”


王一博再温柔的声线也压不住急火攻心的焦虑,诺大的手掌覆上了肖战冰凉的双手,紧紧地抱着他依旧在战栗的身躯。


“我……我变成薛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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